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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华文教育无法挽回的断层         
印尼华文教育无法挽回的断层
作者:佚名 新闻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779 更新时间:2005-1-17 21:30:09
印尼华文教育无法挽回的断层 
日期:2005-01-16 作者:刘莉 来源:东方早报


  棉兰是印尼第三大城市,也是华人在印尼的主要聚集地。整个城市总人口大约200多万,而华人约占20%左右,大街上华人开的店铺、酒家比比皆是。

  无论走到哪里,看见貌似华人的人,跟他们讲普通话,都会有反应。当地华人对中国人特别亲切,正因为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使得他们把对社会治安的担忧自然转移到其他到访的中国人身上。“在印尼一定要小心啊,不要和陌生人讲话,不要让他们看到你的钱。”几乎每一个华人都会这样提醒我。

  到印尼这10天来,我的活动圈子其实十分有限,除了华人以及各国在棉兰的救援人员之外,几乎没有和当地的印尼原住民有过过多的接触。一来我不会讲印尼话(即马来语),再则别人的提醒以及自己亲眼所见使我自然地产生了一种恐惧感。记得在雅加达叫TAXI的时候,下车时记价器显示的是1.9万印尼盾(大约人民币19元),我给了司机5万,他如果不找钱,我都不敢问司机要。酒店里碰到的服务生倒是地道的印尼人,他们各个彬彬有礼,会用简单的英文和客人交谈,有的人甚至还会讲普通话。他们和我在大街上看到的印尼人有着天壤之别,大街上有许多人脚上夹着人字拖鞋,穿着邋邋遢遢,终日无所事事。一直不明白,他们中的哪些人才算或者能够代表主流的印尼人。

  华文教育无法挽回的断层

  当地华人最怕社会不稳定,害怕一旦骚乱首先遭殃的必定是华人。不知道为什么,来印尼时间不算很久,却也能深刻地体会到当地华人那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助与无奈。

  说到无奈,没有比被剥夺学习自己母语的权利更加无奈和悲哀的了。印尼拥有近1000万华人,苏哈托上台之后,采取强迫同化华人的政策,禁止传播中华文化,取缔华文教育,禁止华文出版物的发行,华人被迫改用印尼文的姓氏。1966到1998年间32年的铁腕统治,造成印尼华文教育无法挽回的断层。

  我遇到的华人中,多数中老年人,即禁令颁布之前接受教育的那一代都能用华语自如交谈,看华文报纸,识拼音,写汉字。而他们的下一代,由于被剥夺了接受正规华语教育的权利,同时具备听说读写能力的人十分稀少,问他们会不会讲华语,得到的答案几乎是一样的“一点点”。

  不过,即使没有受过正规的华文教育,长辈也通常会送孩子去念华语补习班。当地的孩子只上半天课,有充分的空余时间补习。一位婆婆告诉我:“即使苏哈托在位时,我们也偷偷地送孩子去参加私人的补习班。”苏哈托下台后,禁令解除,华人可以正大光明地学习华语。“但这么长时间造成的教育断层没有5年、10年是无法补上的。”另一名华人吴先生感慨道。

  追星热情跨越语言障碍

  “补习班”一代身上有一个现象十分有趣,语言障碍并不影响他们追星的热情。“听说张卫健、张柏芝也来棉兰了,住在昂加沙酒店(棉兰惟一的五星级酒店),还去了班达亚齐呢。”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孩兴奋地说。

  在棉兰可以收看到中国的多个卫星电视台,电视里面整天播放的冗长的古装剧令我感到十分厌烦,而当地的华人孩子倒看得津津有味。我问他们看得懂吗,他们回答说:“当然。”仔细想想,通过这种寓教于乐的方法让他们接触老祖宗的语言又未尝不可呢。而当地电视台里面的成龙和周星弛都叽哩呱啦地讲着印尼话,还有那美国热门电视连续剧《欲望都市》也早已被剪切了无数片断。

  从雅加达飞棉兰那天,坐在我旁边的一名华裔男孩煞介绍说,棉兰有一个特色小吃,叫炒果条,果条就类似我们讲的河粉,“棉兰的果条和世界上其他地方都不样,它是透明的,只有在棉兰才有哦。”他说。昨天我有幸来到一家卖炒果条的小吃店,一看店里全是华人。里面坐着的婆婆、叔叔、阿姨无论是第几代华人,都能讲华语,都清楚地记得自己的祖籍。

  100人民币的婚礼红包

  15日早上起来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晚上要参加一个当地华人的婚礼,不知红包要给多少,于是就咨询周围的人。一圈问下来,大家都说给5万就可以了。“不会吧,折合人民币才50块”,我心里有些疑惑,从来没有见过杀伤力那么小的红色炸弹。接着,我半信半疑地回去问这几天一直和我在一起的陈太太,她告诉我,这里一般的规格是一张请帖20万,去两个人。“你一个人去,10万比较合适。”陈太太经验丰富,据说临近农历新年,是当地华人的结婚高峰期,打开当地的华文报纸《棉兰早报》,整版整版的都是结婚启事,陈太太近一个月来大约参加了25场结婚喜宴。

  100块人民币一个红包与国内动辄成百上千的比起来是不是更加人性化。新郎的父亲是当地数一数二的知名华人,“晚上省长和市长都有可能出席哦。”听到这句话,更加感到无比超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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